“景程哥,我们喝酒吧,别说其他的了。”
“你难得来。”
白晚晚将红酒杯推到顾景程面前,
强压住内心的慌乱。
顾景程的目光,落在酒杯上,一丝还未来得及融化的粉末沾染在杯口。
“白晚晚……你很希望我喝了这杯酒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闻不出来,催情药的味道?”
顾景程猛地掐住她的下巴,眸子里透着冷厉。
“景程哥....”
白晚晚脸色煞白,下巴传来的剧痛让她瞬间清醒。
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掐住,窒息感席卷全身。
她从来没有见过顾景程对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。
那个眼神,仿佛要把她刺穿。
白晚晚声音颤抖。
“景程哥...我...我只是一时糊涂。
我错了,景程哥。”
如果没有顾景程的庇护。
她就是一个任人摆动的花瓶,牺牲在豪门的斗争中。
父亲会拿她去联姻,换取最大的利益。
她不能失去顾景程,失去他,她什么也没有了。
白晚晚瘫软在地毯上,肩膀剧烈地颤动,眼泪止不住地涌出。
嘴唇微微颤抖。
“景程哥....我错了,求你原谅我,我下次不敢了。”
“出去!”
顾景程起身,没再看她,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。
仿佛一尊冰冷的神祇雕像,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意。
“景程哥……”
见顾景程不为所动,
白晚晚咬牙,手脚并用地从地毯上爬起来,
踉跄的离开房间。
这一切,都是林微害的,以前,
顾景程从来都不会对她这样冷淡!
——————
整个下午,林微都在办公室里,
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。
腹部总是若有若无的传来疼痛感。
不是很痛,林微便没放在心上。
忙完手头的工作,已经是7:00。
跟陈津淮约好7:30的晚餐。
她起身,关了电脑。
腹部的疼痛感有些明显。
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粉色宾利还在4S店维修。
她打车来到汇丰酒店。
侍者引着林微穿走廊,推开一扇厚重的雕花木门。
包厢内灯光暖黄,中央放着一簇粉色玫瑰。
陈淮津已经坐在包厢里了。
他一袭深灰色的定制西装,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,
领口松开了第一颗纽扣,随意性感。
看到林微进来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林小姐,真准时。”
林微从容坐下。
他那么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,有什么目的?
陈津淮身体微微前倾,男人身上独特气息,传入林微的鼻尖。
“这道松露焗虾是这里的招牌,尝尝?”
林微心头微微一跳,不动声色。
“谢谢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陈淮津低笑一声,收回手,指尖在银亮的勺柄上轻轻摩挲了一下。
他喜欢带刺的猎物,那些温顺的反而索然无味。
陈津淮身体微微前倾,手肘随意地撑在桌面上。
深邃的眸子盯着林微的眼睛。
“林小姐,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。正式自我介绍一下。
我叫陈津淮,今年32岁,淮津集团总经理。目前单身。”
陈津淮说完,目光沉沉的看着林微,眼里有不一样的意思。
林微浅笑,这就是他的目的?
“林微,林氏集团总经理,幸会!”
林微直视他的眼睛,没有丝毫羞怯,更多的是审视,打量。
思索片刻,林微开口。
“好巧,贵公司对外招标一个芯片项目,我也收到投标邀请了。”
陈津淮坐直身体,脸上挂着礼貌的笑意。
“公司新启动的项目,其实,如果林总有兴趣,不用参加投标。
我们直接谈就行。”
“陈总大方,都不考察一下就把项目给我了?”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总有所图呢?”
林微端起红酒抿了一口,目光探索。
腹部传来隐隐疼痛,一股不安环绕在她的心头。
林微暗暗咬着牙齿,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,各怀心思。
陈淮津的视线,落在林微身上。
女人肌肤莹白细腻,明眸皓齿,整个人气质温婉。
目光却毫不畏惧的直视他。
她的眼睛很好看,配上瓷白温柔的的脸颊,
第一眼看,是那种温柔似水的类型。
但细看,她身上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服输的劲儿。
像是荆棘丛里的白玫瑰。
带刺,不张扬,但吸引人。
一袭淡蓝色连衣裙,更衬托出她清冷的气质。
陈津淮心思飘忽。
他见过无数美人……
但像林微这样,倒是少见。
“林总,你很会开玩笑。”
跟陈津淮用完晚餐回到家里,已经是晚上10:00。
她简单洗漱后换了身宽敞的睡衣,躺在床上。
从白天开始,她的腹部就隐隐作痛。
林微翻身躺在床上,想着躺着是不是会好一点。
才刚躺下,尖锐的刺痛再次从腹部传来。
仿佛要将她击碎。
林微浑身冒出黏腻的冷汗,嘴唇发白。
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,她咬着牙,一丝慌乱闪过她的心头。
她身体健康,从来没有这么痛过。
林微拿起手机,顾不上换衣服,跌跌撞撞的走下楼。
爸妈还在旅游没回来,王婶偏请了两天假回乡下去了。
偌大的别墅,只有林微一个人。
痛感越来越强烈,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巨大的恐惧席卷着她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林微顾不上其他,在车库里挑了一辆蓝色宝马。
拉开车门,几乎是跌坐进去。
一脚油门,车辆启动。
她要去医院。
穿过几个路口,林微一度觉得自己可能都开不到医院。
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密集。
林微咬住下唇,最终,车停在了急诊通道。
急诊的消毒水的气味浓烈。
“医生……医生……”
“微微,你怎么了?”
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腰。
林微浑身一僵,艰难抬起头。
视线落在穿着白大褂的时宴洲脸上,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。
“宴洲哥。”
时宴洲今天值班,刚看完几个急诊患者,便看到林微跌跌撞撞的走进来。
只穿着宽大的家居服,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。
小脸惨白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时宴洲的嗓音温润,带着一丝焦急。
目光落在林微捂着腹部的手上。
立刻打横将林微抱起,朝着急诊室走去。
“别怕。”